文怀沙20世纪40年代就在文化界有一定名望,关于文怀沙的学术水平却始终存在一定争议。现摘录正反两面评论如下:
葛剑雄(复旦大学教授):“文怀沙先生是否“国学大师”,其实根本不成问题,因为国学界或学术界从来没有将文氏当成什么“大师”,连同人也没有被承认过。”
钱理群(北京大学教授):“恕我孤陋寡闻,我在北大图书馆没见过这本书(即文怀沙所著的《鲁迅旧诗新诠》)……前几代鲁迅研究专家中好像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吧?”
郭建勋(湖南大学教授):“文怀沙没有什么学术论文,所以在研究领域可以说没什么地位。”
桑兵(中山大学教授):“在民国以来的学术脉络里,根本没有文怀沙的一席之地。”
徐晋如(中山大学博士):“文怀沙的‘正清和’是胡说八道。”
陈四益(作家,曾任新华社《瞭望》周刊副总编辑) :“他在楚辞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,他没有写过什么学术性、研究性、考据性的东西,他就是把楚辞翻译成现代汉语。他那个翻译得也不是很好。媒体把他称做什么“楚辞第一人”,其实是当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分配任务,他分配到《屈原集》,那个就搞砸了。他没有什么学术著作可以拿出来,他的那个《四部文明让渣》也不算什么学术著作。”
黄灵庚 (中国屈原学会的副会长、浙江师范大学教授):“文怀沙每到一处讲“国学”,总是那么几句套话,没有新的东西,学术界的学者都会知道他有多少水平。”
钱钟书(著名学者):“文子振奇越世。”
胡耀邦:“骚体开新面,久仰先生名。”
张贤亮(著名作家):“文怀沙是不是国学大师,我不好说,但他的学问至少液敬比我大得多。”
许嘉璐(北京师范大学教授):“文怀沙的国学大师称号不是自己封的,但如果要说没多少作品就不能叫大师我不这么认为,那要看学问有多大……文老是我的老师,他永远是我的老师。”
范曾(南开大学教授):“少时厕身门墙,匆匆四十余载。范生何幸,有斯师。文老何幸,有斯徒。”
王学仲(著名书法家):“遍观当今书家,余独爱燕叟(文怀沙)之古朴拙重。”
谢云(著名书画家):“文老为学界耆宿,书法以古隶见长……文老谙熟诗词格律之韵,亦通音律,或低沉幽咽、或婉转高昂,阳刚阴柔,其吟诵声韵之妙,入之三昧。”
赵缺(新国风倡导人):“他的这一系列举措(指复兴汉服与编纂《四部文明》),让我不得不奉之为汉文化复兴运动的精神领袖!”
钱明锵(著名诗人、辞赋家):“文怀沙,神人也。神人者,神奇非凡之人也。这主要是说他的姿容、行止、技艺等均非常人所能及的意思。”
古朴(学者):“这位姓文,而且一生舞文、创造了无数文坛传奇、执诗辞书法文史牛耳的百岁文豪,无愧文氏,而作为以怀沙为名行走世间者,却眼中不容一粒'沙',以'正清和'三字短文,打通儒释道三家者,演绎了东方哲学的真谛。 ”
“国学大师”“楚辞泰斗”?
“国学大师”、“新中国屈原学开创者”、“楚辞泰斗”是媒体封给文怀沙的头衔,但李辉在文中质疑,“寻遍图书馆和网上旧书店,难见一本他的学术专著,故只好放弃研究他的学问的念头。”文怀沙最主要的学术成就似乎是1950年代整理出版的《屈原集》以及随后陆续出版的《九歌今释》等。
早年一起和文怀沙共事的舒芜先生早就撰文指出,“包括《屈原集》整理者文先生在内的顾、汪、张、文坦埋悄、李、舒、黄几位整理者,都不是作为专家被聘请来,而是作为本社编辑人员被交派下编辑任务。从时间顺序来说,他们每一个都可以说是新中国整理某书的第一人,但这个‘第一’完全不包含价值意义,不是开辟者、创始者、奠基者的意思。”他还说,“这几本书陆续出版,除四部长篇小说外,其实都只是薄薄一本,注释完全是简单通俗式的,那时讲究普及,谈不上什么学术性。”文怀沙后注《屈原集》,但受到过其他专家的批评,“文先生一出手就这样砸了锅,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。”舒芜说。
而他的另一部著作《九歌今释》当年就受到各方批评。据李辉介绍,李一氓说文怀沙的译文“非常不连贯,仅是有一句译一句,前后句无照应,甚至一句中的兮字上下脱节。有些地方译者更是没有深刻地了解原文”。而黎汝清对文怀沙的《今译》批评:“还必须指出的是,有的文法也欠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