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楼为女子的居所。
在中国古代天文学中,把天上的星相分为五宫,即“东西南北中”。仰观天象、俯察地理的古人自觉对家居房间的布局分配予以对应,以南为尊,则尊长居住之屋即北屋。
“日归于西,起明于东。”因为东为阳、为大,也为贵,东边的屋子是子孙们住的地方,比如“东宫”就正派成了太子的代名词,“东床”成了乘龙快婿的别称。西边属阴,为次。
蜀地远古为泽地,就是《华阳国志》所言的“陆海”,曾经有一个诗意的称呼,叫作“梦郭”。“开明王自梦郭移”,就是把梦郭泽地整理出来成为农耕文明最为发达的区域。就成都而言,城之西边为郫。《资治通鉴音注》记载:“郫,即卑邑也”。
据此,古时郫县地处卑洼之地,蒲草丛生。再加上西边所对应的人物主体是望郎人、思春少女、哀婉的侍女、感伤韶华流逝的美妾一类人,西楼也就成了女子的居所,具有明确的性别指向和一种幽微的美学气质。
扩展资料:
西楼、西窗、西厢、西宫、西阁、西亭等一直是古人诗文中的地望,作为表达相思、哀怨的一系列凄美意象,成为古人寄托情思的建筑。相思俨然是古人写诗的主要情感之一,由此而来的观望与对视、畅想与出神,充实了上述的自然景观,使之峭拔而起,氤氲四散,矗立起巍然的中土相思建筑学的逶迤空间。
“西楼”一词最早见于六朝诗歌。西楼一立,随之而来的是“西楼”的鳞次栉比,在宋词里铺排蜿蜒,甚为密集。
李清照的《一剪塌销梅》更为著名,描绘出这样的情景:月圆时分人未圆,雁已归时人未归,独自一人空守西楼而百结愁肠。
《一剪梅·红藕香残玉簟秋》宋代:李清照
红藕香残玉簟秋。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。云中谁寄锦书来,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。
花自飘零水自流。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。此情无计可消除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。
释义:
粉红色的荷花已经凋谢,幽香也已消散,光滑如玉的竹席带着秋的举衫贺凉意。解开绫罗裙,换着便装,独自登上小船。仰头凝望远天,那白云舒卷处,谁会将锦书寄来?雁群飞回来时,月光已经洒满了西楼。
落花独自地飘零着,水独自地流淌着。彼此都在思念对方,可又不能互相倾诉,只好各在一方独自愁闷着。这相思的愁苦实在无法排遣,刚从微蹙的眉间消失,又隐隐缠绕上了心头。
参考资料来源:人民网——贵州频道>>文化历史>>成都与诗文中的“西楼”